文学的精神
信真鉴弘
文学的原始概念是庞杂的,但属性却是单纯的。之所以这种属性的单纯,是由于它的使命所致。当然,文学起源时,无论是概念或属性,都处在无目的无意识的纯天然的自我萌生状态,并没有受什么潜在的使命所驱使。但,时至今日,人类进化了,理智了,学会科学思维了。仅从文学概念或属性上讲,文学已从起源时的那种纷杂的状态中,走了出来,并潜意识地做出了选择。那就是文学意识的选择。
这种选择,需要文学作家的智慧和社会良知来承载,需要高贵的品质支撑。
关键的是,承载和支撑这种意识选择,需要一种精神,一种文学的精神。
令我们至今为之敬仰的诸如屈原、司马迁、闻一多、鲁迅等文学先驱们,在中国文学历史的长河中,早就做好了这种崇高的选择。他们以強烈的社会责任感和良好的道德是非观念,用深邃而又敏锐的目光,透视出了厚颜无耻者的骨垢,假文学的艺术手段,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凛然精神,对尘世的陈腐罪恶进行了疾恶如仇的鞭挞,以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襟怀,奏响文学的牛角,唤醒了沉睡中的愚氓者,拯救起一个民族的灵魂。
他们的精神是不朽的。
这种精神是一种虚怀若谷的,大无畏的文学精神。只有达到这种精神境界,有了这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,方能用文学的力量,推动社会的进步,促进文学事业真正繁荣。
没有炼狱,不可为不朽;没有涅槃,不可以再生。屈原诅咒着苍天吟尽哀怨,宁可将自己种进汩罗江畔;司马迁帙浩千卷,竟忘记了的疼痛的割阉;闻一多在阎罗殿前,还要作最后一次讲演;鲁迅从来就不相信砍掉自己的头颅,怎能比他的破笔尖值钱。
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文学先贤们,有了这种不朽的文学精神,方有了他们那些不朽的传世华章。
当然,我们没有权利,更没有理由反对那些鸳鸯蝴蝶,于花前月下做着惺惺相惜之妙态,整日缠绵在枝头,把爱叫做眼泪,并疯癫地哭着喊着,自我忘情地说,你是我雪中的玟瑰;亦不反对那些,一手拿着水调歌头的老词牌,一手攥着附满茶垢的茗杯,发瓷地瞅着窗外的冷月,偏要呻吟,硬是将自己幻作江边夜饮的东坡先生了。
我们仅仅呼唤的是一种彻底的文学精神。
